阳光泼洒在京兆府的官道上,尘土被往来马蹄碾成细粉,风一吹便裹着热浪扑人面门,连路边的白杨树都蔫了叶子,垂头丧气地顶着满身灰扑扑的日影。 杨朗勒马立在土坡上,一身乌金明光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光,甲片缝隙间渗出的汗水顺着护心镜的兽纹往下淌,在鞍鞯上积成小小的水洼。 他右手紧握丈二长枪,枪杆上的红缨被汗水浸得沉甸甸的,左手按在腰间的横刀上,时刻保持着作战姿态。那双眸子亮得惊人,像淬了火的寒铁,死死盯着西北方天际线,连睫毛上的汗珠滚落都未曾眨一下。 身后亲兵皆是全身披挂,战马不耐地刨着蹄子,鼻息间喷出的白气一沾热气便散。 有个年轻亲兵忍不住抹了把脸,手背立刻沾了层泥汗,刚要开口,就被身旁的老兵用眼神制止,尽显军容整肃。 忽然间,大地...